第(2/3)页 戴缨笑了笑:“太重了,她拿不住,且看罢。”她要叫谢珍栽个大跟头! “所以娘子打算让珍姐儿在陆府闹笑话?”归雁又问。 戴缨摇了摇头,一个谢珍,不值得她动心思,她的目的是脱离谢府,至于谢家人和陆婉儿…… 别说她重生过一次,就算重生几次,自己也没能力对付这帮人,尤其是陆婉儿,她和她的出身阶级差距太大,从一开始就注定。 哪怕陆婉儿毫无缘由地当众了结她的性命,以陆家的势力也能把黑洗白。 戴缨实识务,不会自不量力地同这些大人物交缠,只想平淡过完此生。 …… 晚间,夜色渐深,戴缨沐洗过后凭着窗榻打络子,听得熟悉的脚步声朝院子响来,立在阶下。 “你家娘子呢?” 温润干净的声调,浮于面上的柔,下面是坚毅的力道,谢容其人就像他的声音一样,穿过柔层触底,内里的坚硬让你生痛。 “回表少爷的话,娘子已歇下。”归雁恭声道。 谢容往纱窗上看了一眼,昏黄的烛光中,映着一道薄薄的身影,他走到窗下,拿指在窗栏叩了叩。 “之前你说想去城外的青山寺给姑母祈福,明日我得闲,带你去可好?” 戴缨打络子的手一顿,明日陆婉儿生辰宴,他不去? “不劳兄长费心,这几日身上乏累,不去了。” “身上哪里不好?我叫大夫来看看。” “不是什么病症。” 谢容从袖中掏出一物,搁于窗台:“去外城几日,闲来无事鼓捣了这个,你看看喜不喜欢。”一语毕,窗内仍没有动静:“你早点歇息,等身子好些我带你出府游玩。” 戴缨“嗯”着应下。 窗下之人离开,脚步声远去。 谢容走后,戴缨支开窗扇,将窗台上的东西拿到手里,是一个木雕“小人儿”,圆圆的脸,眼睛弯成新月,扎着两个鬟髻,一边结了一个缨穗。 儿时她的模样。 “阿缨,等我长大娶你,咱们永永远远好下去……” 孩提时天真的话语变了调性,“永远”二字也败了色。 她被陆婉儿强灌了堕胎药,他不再来她的院子,她让人递信于他,求他给一封休书,那时他若让她走,换一个环境和心境,兴许她还能活。 可小厮带回的话却是:“你一妾室哪有什么休书?要么转赠要么发卖,无‘放妻’一说。” 接着小厮又道,“主子爷还说,姨娘安心待在谢府,莫要想些不相干的事情。” 他将她囚困,直到她郁郁而终才现身。 …… 陆家先祖原是开国帝君的佐命之臣,权势较之平常仕宦不同,孰料,族中子弟一代不如一代,只知安享富贵。 第(2/3)页